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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九章搞事進行時(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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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九章 搞事進行時(六)

季韶華怔了怔,“是這樣沒錯,有何不妥?”

陸錦年笑道,“沒什麽,你可真聽話。”

季韶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,但是想想此事自己有參與,好像沒什麽不高興的資格,便掩下了心緒。

陸錦年也不在意,笑著解釋道,“算了,一般人察覺不到也是正常的,怪不得瑞希國的先皇留下來眾多皇子公主中,慕容檀最為跋扈囂張,可瑞希攝政王還能偏袒著她繼續橫行霸道下去,果然是有點真本事的。”

以手指著以芙渠亭為中心的幾個點上畫弧,“這裏被慕容檀以景以物,布上了陣法,除了有意留下的一條道外,從其它的地方往亭子這邊走,就會像鬼打墻一樣,避開亭子,繞到別的地方。”

季韶華表情微凝,“可是……”

“啊,你是好奇,你們做這樣的事,不就是為了讓人圍觀看見麽?淡定,圍觀群眾會有的,只是還不到時候罷了,慕容檀肯定是沒把她全部的計劃都告訴你。”

陸錦年笑瞇瞇道,“這個陣法有一個破開的節點,就在亭子上,這個亭子的柱子被做了手腳,陣法中被放置了樹枝削成的箭羽。”

“到了時間後,箭羽就會射向亭子,使得亭子不再穩固,而倒塌成碎片,陣法不再,宴場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,會如你們安排的那樣過來圍觀,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傳播出去。”

“箭羽的外觀與尋常樹枝無異,就算被人找到,也發現不了與亭子坍塌的關系,亭子只會被當成年久失修的意外,至於那時仍然在亭子裏的人,會是什麽情況,是被砸破相,還是砸斷四肢,甚至弄出人命……就全看造化嘍。”

季韶華打了個哆嗦,陸錦年瞧他一眼道,“你應該慶幸你的選擇,你爹季淮是我爹爹的朋友,你是獨子,不然,本小姐會很為季淮叔叔中年喪子而心痛的。”

季韶華臉色蒼白,“可你明明知道……”

陸錦年笑道,“本小姐確實知道,若你按照計劃直接和慕容檀發生什麽,那也是你自己的事,本小姐可沒理由去救要對本小姐不利的人吧。”

“但是你大可以放心,慕容檀的陣法我更改過了,箭羽被卸下了一半,亭子塌是會塌,可塌不了太厲害,計算一下,裏面的人只會受輕傷,死不了人。”

季韶華強壓下自己的心驚,他以為這件事中,擁有選擇做與不做的權利的人是他,可從他答應慕容檀開始,便已經成為慕容檀的棋子了。

現在想想慕容檀為何會站出來說幫他,其實是她需要他幫忙,私心裏只是想要毀了陸錦年罷了,可沒想到慕容檀算計的每一步都被陸錦年堪破,並且一一化解。

無論是慕容檀還是陸錦年,行事的狠辣凜厲都是他想象不到的,果然,陸錦年對他還沒長大的評價是正確的,甚至軍營裏那些老兵說他的話也都是對的,他確實見過的,學習知道的,還是太少了。

“我……”畢竟差點做了錯事的人是自己,季韶華對陸錦年說話多少有些底氣不足,“我有幾個疑問,陸大小姐能否大人有大量的幫我解惑?”

陸錦年笑了笑,“不用客氣,不恥下問不是什麽壞事,只有問了,才能懂得,只有懂得才能靈活的化為己用,謙虛使人進步這話是很有道理的,其實像你這樣踏實的小孩子,本小姐還是很看好的。”

小孩子……他在她心裏果然只留下這樣一個印象了麽?

季韶華也無力計較在意,“敢問陸大小姐是從何時堪破慕容檀的計劃的?陣法、男寵,甚至事先準備了相同的衣服給慕容檀換上,扮成大小姐的樣子?”

“從被慕容檀收買的仆婦,送信給我讓我來芙渠亭開始,那仆婦好像就等著我看完信,然後領著我順著慕容檀陣法裏,留下的那條直通亭子的路去,可我當著仆婦的面根本沒拆開信,就打發她走了。”

陸錦年聳聳肩,“送信還用托盤托著,很明顯信裏有什麽她不敢碰的東西,我又為什麽要按照她們的計劃來?”

“在別人府上布陣法,不能大動土木,只能因地制宜,這陣法不算高明,拆箭羽廢了點時間罷了,至於男寵自然是拜托師父大人幫忙打暈裝過來的呀。”

“相比之下,衣服才是最不需要動腦子的細節好吧,我的衣服每一種花樣都只有一件,當然就算有重覆的,也不會因為慕容檀把衣服給糟蹋了,那是從太傅府林芊芊的衣服裏摸了一件衣料差不多的白衣,上面的花,是摸來顏料臨時畫上去的。”

至於為什麽找上林芊芊,恩,誰讓被收買的仆婦是她乳娘,羊毛出在羊身上,根本沒毛病。

季韶華盯著陸錦年發呆,從一個仆婦的細節上就察覺出不對,並且洞察了所有的布置,這也就算了,還精通陣法,擅長改陣。

陣法在行兵中有所運用,季韶華雖有涉獵,卻只知一二,就算軍營中,真正懂陣會破陣的人也是寥寥無幾,即便是他也懂得,改陣是比破陣更難的事情,更何況是短時間內掌握整個陣法,並加以更改了。

和陣法相比,隨筆在衣服上揮就一副栩栩如生的畫,確實不值一提。

季韶華的先前的驕傲和自負被濃濃的挫敗感打倒,如宋逸所言,這樣的人,他確實沒資格爭取,甚至他連與之相提並論的能力都沒有。

陸錦年見季韶華在那不知道在尋思什麽呢,無趣的撇撇嘴,算了,青春期少年常有的焦躁,和不知自己所往方向的迷茫,等過了這一階段就正常了。

便又扒回欄桿上觀望亭子裏的人,興沖沖的吐槽道,“嘿,這麽長時間,衣服才脫一半,關鍵地方還遮著呢哎。”

掖雄默默一嘆,這丫頭正經的時候算無遺策,理性得簡直到了無情的地步,但瞬間又能變得特別不靠譜起來,也不知道這性子是怎麽養成的,“既然無事了,為師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“恩?師父這就走了?”

“……”掖雄也不管她,沿著陸錦年帶他來時穿過陣法的步伐離開。

不然在這等著做什麽?陪她看活春宮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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